2010年1月16日 星期六

[觀影筆記10003]爆裂警官-Bad Lieutenant:Port Of Call-New Orleans

嗑藥、恐嚇威脅、包庇、收賄、賭博,所有道德觀念上,警察不應該做的事情,Terence全都包辦,讓人不禁對這個警察反感。但觀賞結束後,卻讓我覺得,在緝毒追兇及努力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擦屁股的過程中,所包裹著的是一段忠心耿耿的愛情故事。Frankie就是那一尊完美無暇的性感女神,而Terence則是一直保護著她的保鏢,隨從。甚至整體還讓我覺得帶點禪意的韻味。這是爆裂警官。



就片名來看,我始終認為,這部電影雖可能非直接和警界的黑暗面以及警察的辦案方式,甚至是為人有關,但至少有絕大部分的時間,所想要探討的不出這個議題範疇。



沒錯,這一部電影還是論及到令人不敢領教的辦案方式,以Nicolas Cage所飾演的Terence為首,甚至利用自己警官職務之便,知法犯法,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但結局的急轉直下,讓這部電影,顯然並非要對警方落井下石,表達出不滿,反而從另一面來詮釋警察,表現出另一番風景。



故事就從Terence在卡崔娜颶風之後,為解救一名受困於監獄中的犯人,卻拉傷自己的脊椎開始,卻也因而從此病灶纏身,同時讓自己染上毒癮。



這時發生了一件關於毒品事件的滅門血案,在追查的同時,因為案情發展履履停滯難以往前,而讓Terence有點氣急攻心,甚至拿無辜老百姓的生命威脅;女友也在同時一直遇到困擾麻煩,在濫用警方職權擺平一切之後,卻即將被更大的權利所吞噬,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是如此。然後為了抵抗這樣強大的惡勢力,墮落的深淵,越挖越大,甚至即將邁向萬劫不復的的境地。



但事實上,從開場的救人開始,Terence這個人並非在大部分時間中,我們所看到的樣子,他還是具有一點善的本質在裡頭,如最初那場監獄救人戲,即使和同事開玩笑要下注,嘴上說著自己穿著多高級的內褲,但最後他還是下水救人。另外即便他和父親以及他的老相好關係不太密切,甚至有點惱人,但終究還是存著尊敬的態度。



而女友Frankie顯然是他最關心最重要的人了!我總以為他的所作所為,幾乎都是為了他最愛的女友,包括偷毒品也是,儘管他自己也需要毒品來緩和自己的痛楚,甚至到最後,女友決定跟隨爸爸去毒品勒戒,改過向善的這樣一個舉動,或許也讓Terece清醒,不著痕跡地透露情報給自己的同事。所以我才說,其實這分明就是一個以偵查過程所不為人知的一面,包裝下的愛情故事。



只是說真的,雖然我上段說Terence清醒了,但他真的有意識到自己的惡嗎?若真有意識到,那又為什麼在倒數第二個鏡頭,又見他獨自坐擁毒品呢?這是一件弔詭的事!甚至整個案件告一段落的方式以及他身邊麻煩事突然迎刃而解的狀況,你是要說他走狗屎運,還是這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但嗑藥嗑到有那些鱷魚、鬣蜥以及靈魂跳舞的幻象也是不爭的事實。



這讓我想起無間道裡去黑道當臥底的陳永仁,因為得搏得黑社會老大的信任,因此需要做些違反法律的一些事情,但他本身又是一個不該做這些事情的警察。我想說的是,警察常常遊走黑白兩道,有時候為了達成目的,就必須做一些違背自己良心的事,甚至說不定,那游移的身分,連自己最終也慢慢渾淆不清,而只能且站且行。



這部電影的Terence雖並未如同上段描述的那些警察如陳永仁一般那麼崇高,那麼形而上,但至少那種身分錯亂的氛圍,卻漸漸地在一次次,為了女朋友,為了案情,自己最終決定的行動中,體現出來,到最後,其實我們也不確定,Terence是一個好警察,還是一個壞警察了?!我想那問題,僅僅存在Terence心中,就如同原版海報的副標:The Only Criminal he can't catch is himself.(他無法逮捕的唯一罪犯,就是他自己)。



若真要論及這部電影的立場,到底是善還是惡,是相當困難的,或許真的是這世上沒有絕對的黑與白。但個人始終覺得這部電影還是具有『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禪意。當他趁職務之便,行小奸小惡時,惡運就接二連三;但女友決定戒毒,他又向同事通報情報開始,之前的厄運卻莫名奇妙地,就這樣迎刃而解了。



因而無名之手還是存在,人在做,天還是在看,即使如此,那善惡之間的界線,說實話,只有自己還清楚,自己才能決定,旁人所看到的或許就只是一部份,或是表象。所以Terence是好警察還是壞警察,也不是能夠就字面上的意思就一杆子打翻一切,以偏概全的。世間上所有的事,都是如此,在這充滿渾沌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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